【哥谭乙女】 修罗场
复健短打，内容如题，ooc预警
⚠️杰罗姆＆杰罗麦
哥谭什么时候能建一个火葬场？
你看着眼前再次复活的杰罗姆忍不住这么想到。
冰凉而尖锐的玻璃碎片在你脖颈处绕了半圈，而后开始在某一个点用力——那个他曾被盖勒文一刀毙命的位置，他生气的时候就喜欢在你身上复刻他的伤痕，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看来他已经听说了某些消息。
“Surprise， darling~”
嘶哑的耳语唤回你的神思。杰罗姆开始吻你，或者说，那只是没有章程像野兽一样的啃噬，争夺着彼此赖以生存的氧气，即使他新订好的脸皮因为用力变得歪歪扭扭，下巴处都皱了起来，也不肯停歇。
喘气的功夫你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动用全部的肢体和表情表达着对他生还的惊喜以及这段时期的思念，杰罗姆只是静静地看着你，和在马戏团看你表演时一样，你怀疑他没有真的听进去。
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确实没有。
在你讲完最后一句后，他浮夸地鼓起掌，并对你身后吹了个口哨，说道:
“她的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对吧，brother？”
你意识到了什么，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然后像个忘记上机油的铁皮人一样一卡一卡地扭头望向那个面色苍白的男人——杰罗麦.瓦勒斯卡。他没什么表情，似乎既不惊讶于杰罗姆的复活，也不对目睹名义上的妻子和血缘上的弟弟激吻而感到尴尬。
“过来。”
他只是这样淡淡地命令道。
你下意识便想要抬腿向他走去，仿佛对这个男人的服从性已经刻进了你的DNA里，顺便一提，另一个对他如此“听话”的女人脑子里还留着弹壳。
“别这么无趣嘛，brother~”杰罗姆扯着你的头发把你拉回来，舔舐你渗出血的脖颈，“久别重逢，先玩个游戏怎么样？”
话音刚落，还没懂他什么意思的你被猛地推了出去，踉跄几步后似一只被围捕的孱弱羚羊站在正中央，手里握着杰罗姆刚塞到你掌心的左轮手枪。
“猜猜她会向谁开枪，你？还是我？”
..........
你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开枪。
以你对瓦勒斯卡兄弟的了解，且不说这把枪里是否真的有子弹，无论你指向谁，都必然会成为这个房间里死的最快的那个，只不过是被一口咬断喉咙和被缠绕绞断身上所有骨头的区别而已。
有可能的话你倒是希望他们两个一起下地狱。
因为你分不清自己更恨谁一些，同样的，你也分不清更爱谁一些。
杰罗麦摘下墨镜，将它别在紫色西装的领口处，似某种爬行动物一般微微张开嘴，露出濡红的舌尖，语气平静而冰冷，“杰罗姆，你还是毫无长进，依然是那个妄图证明有人爱你的可怜虫。”
你的视线在这对兄弟之间来回移动，杰罗姆闻言捂着肚子，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哈，颇具想象力，兄弟......你不如承认吧，我才是赢家！”
“这座城市，她，甚至你的大脑都充满我的印记......”
杰罗麦开始真的生气了，你看得出来。即使他的表现只是眉毛细微的耸动和不再慵懒的语气，你听到他说:
“我从未被你影响，杰罗姆。”
“曾经的哥谭也许记得你的名字，但现在不同了，我才是一切的建造者......”
杰罗麦意有所指的视线落在你身上，露出特有的优雅且虚伪的笑，一瞬间你感觉自己忘却了所有，只是不断下沉溺毙在他灰绿色的眼睛里。
失去意识前你最后记住的话是——
“杀了他，我们回家。”
⚠️单挑王＆小企鹅
GCPD的审讯室里，你和戈登静默地对视着，桌上的热可可早已变得冰凉，甚至有些未溶净的渣滓浮了上来，不似最初般美味。
至于这个用来承载热可可的纯白马克杯你再熟悉不过，杯子正面的图案是你十三岁时画的戈登和你。
他抛弃了你，却还留着杯子。
你心乱如麻却不敢再心存期待，只能将此理解为是他特意翻出来以击溃你的心理防线，就像他曾经对其他罪犯做的那样，既要唱红脸也要唱白脸。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果然，他忍不住先开口了，带着浓重的疲惫和不解，下垂的狗狗眼里满满都是你。而你最痛恨的就是他现在这样的眼神，好似他真的很在乎你一样......
“谁知道呢，”你耸耸肩，“也许就像你前女友说的那样，犯罪基因是可遗传的，我的亲生父母是杀人犯，现在......我也是了。”
“不。”
“你不该是这样的。”
男人不知道是在说服你还是说服他自己。
“如果你没有在收养我之后又把我一脚踢开，也许我不会是这样。”你心知怎样戳中他的痛点，恶劣地补充道，“现在感觉怎么样？知道我爱你和知道我杀人，哪个更让你无法接受？”
戈登没有给你回复，因为你们的谈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趁着男人转身，你摘下手腕上早就被偷偷解开的手铐，紧盯着他后腰的配枪，却在瞥见门外一根黑色的绅士手杖后打消了抓个警察做人质的想法。
你不必逃。
奥斯瓦尔德来了。
“Hello，James.”
戈登双手揪着奥斯瓦尔德的衣服将他猛地推到墙上，用力之大乃至于屋内的你都隐约听见砰的一声。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戈登咬牙切齿，“我知道这件事和你脱不开关系。”
“冷静点，我的老朋友。”
“我只是来给你一个交易的机会，千万别急着拒绝。”奥斯瓦尔德高挺鼻峰下的薄唇翘起，语气泰然，“你最近烦心的事情，除了我没人能帮你。”
戈登看上去很想直接给对方脸上来一拳，但还是忍住了，只是脱下身上的制服外套甩在地上以作泄愤。
“别想着威胁我，企鹅，大不了我离开GCPD，但我绝对不会让你带走她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我的心思？”男人重复了一句，眨了眨眼，“你是指——我爱她吗？”
气氛一瞬间凝固。
奥斯瓦尔德跛着腿，一边走近戈登一边抚平西装上的褶皱，仰首挺胸笑了起来，钴蓝宝石般的眸子映出戈登有些怔然的表情，显然他对于奥斯瓦尔德的坦白很吃惊。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可言说的......”
“我爱她，我对她的爱比我拥有的任何东西都要清白。”
奥斯瓦尔德的话将空气中无形的硝烟扩散到每个角落，以至于戈登感觉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愤怒的钝痛。
“清白？！自私的享受一个少女的青春能够叫做清白吗？”
“Fine.”
“那如果今天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同样十九岁的男孩，你会对她放手，把她交给他吗？”
戈登失语，半晌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你不会，吉姆。”
奥斯瓦尔德似早有预料一般，抬高了下巴，眉眼少了分装腔作势的笑意而多了分锐利。
“恕我直言，请先看清你自己的立场，你究竟是以监护人的身份对我说这些话，还是——”
“作为一个同样爱着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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